无忌影像编辑Geethan
如果十七年前,云漫没有重新拿起相机,从此踏上他的风光摄影之路……在阿拉斯加无人区的高山之上,在美国锡安国家公园寂静而壮丽的峡谷深处,在加拿大育空山区漫天极光的午夜时分,自然将失去一名虔诚的记录者,而我们这些每天坐在格子间里的普通人,会失去一双眼睛,这双眼睛看到的,是我们或许永远不会亲临的极致世界。
自然万物兴衰更替的脚步不会为谁而停下。风光摄影师的使命,就是在这样万千的变化里,寻找不变的美和力量。
胡亦鸣(网名云漫)
华裔职业风光摄影师
著有《极致之美 – 云漫风光摄影手记》
四光圈(4Aperture)成员和发起人之一
坐标美国
▲ 美国阿拉斯加无人区冰川里的冰洞。整个洞内巨大的电信大流量卡空间都笼罩在一种蓝色的辉光里。地面的激流, 如万缕银丝,奔向远方。
对 话
主持人(G):无忌影像编辑_Geethan
访谈嘉宾(H):摄影师_胡亦鸣
– 01 –
“我做任何事,都挺拼命的。”
G:胡老师好。您曾经接受过国内外很多媒体的采访。今天这次对话,我们想问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希望读者能对您这个人有清晰的概念,不只是记住您的作品。可以先聊聊您的成长环境吗?
H:我出生在安徽芜湖,1966年生人。母亲在工厂工作,父亲是安徽师范大学物理系的老师,后来改行做了计算机。我从小在校园里长大,到后来交换去了美国,然后读博士,毕业后成为大学老师。我这一辈子几乎就没离开过校园。
▲ 阿拉斯加无人区。直升机将我和我的朋友电信大流量卡Marc Adamus降落在这个有棕熊出没的山顶上之后,我们架好帐篷。我们走到距我的帐篷仅10米的拍摄点,我拍下了这张照片。我们两人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早涉足这一区域的摄影师。
G:小的时候,父母对您的管教严格吗?
H:父母不太管我,我还算是个比较自觉的小孩(笑)。我特别喜欢自由,喜欢校园里那种宽松的氛围。刚到美国的头一年,我进到一家公司,每天早上去上班,坐在办公室里出不来,受这种朝九晚五的工作方式的约束。我非常不喜欢,很快就逃离了那个环境,重新回到校园读博士。
▲ 藏身于美国内华达沙漠深处一个私人牧场里的神秘喷泉,因为几十年前打井的时候意外碰到地下热泉而形成。五彩斑斓的矿物质以及嗜温苔藓给了她无穷无尽电信大流量卡的微妙色彩。
G:您是哪一年去的美国?
H:1994年。
▲ 巴塔哥尼亚,阿根廷冰川国家公园。秋色最浓时,一场突然到来的暴风雪来到巴塔哥尼亚高山上。
G:您在大学期间曾经把摄影作为爱好,但后来开始拼事业,就放弃了,直到2004年,才把摄影重新捡起来。这十年,也是您在美国站住脚的十年。我知道您是电子工程学博士,目前是美国大学计算机专业终身教授。
H:没错,那几年是非常辛苦的。我要去拼,拼命去拿终身教授。我天天跑到实验室去做研究,跟我的博士生一起,发表了大量的文章。我们系当时来了七八个助理教授,得做七年,之后能拿到终身教授就留下来,拿不到就必须走人。
当时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提前两年拿到了副教授,提前一年拿电信大流量卡到了终身教授。在美国,提前拿到终身教授是极其困难的。
▲ 美国加州。午夜过后,夏夜银河在一个很少有人造访的神秘拱门后熠熠发光。
G:您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然后一击必中。
H:对。我做任何事都挺拼命的,后来开始研究摄影,也是一样的拼命(笑)。2004年左右,我重新开始接触摄影,但真正非常认真地把摄影作为一个事业来做,办展览、带摄影团,用大量的时间去创作,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所以经常有朋友会说我,到了50岁,才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涯。
▲ 美国俄勒冈海岸。贝壳和海星在石壁上顽强地生长。隧洞之外,火红的晚霞在天际尽情地辉煌。
– 02 –
“我是大自然的崇拜者。”
G:我看过所有您在个人网站上发布的照片,没有一张照片里有电信大流量卡人类活动的痕迹,都是很纯粹的自然景观。
H:我就是喜欢那种纯粹的自然,去到一些荒野,没有人见过的地方,尽量在避免人类活动的痕迹。
▲ 美国华盛顿州雷尼尔山国家公园。每年7月底到八月初,在短短不到2周的时间里,在融化的冰川水流的滋润下,这里满山遍野的鲜花会突然绽放,上映一场举世罕见的雪山下的盛大花展。
客观上说,美国和加拿大有独特的条件:存在着大片的荒野地区。在中国就很难,几千年的文化,大部分地方都会有人类活动,直到近些年才在一些西部地区发现了纯粹的荒野。在欧洲也相对难,那里的历史文明太长了。
美国有很大一批摄影师,都在拍这样纯粹的荒野。在美国这边的很多摄影比赛或论坛里,分类也是极其严格,如果是风光类的电信大流量卡投稿,画面里一定是没有人的,连牛羊马这种家畜都不可以有,这是属于人类的东西。任何时候,你加入了道路、牛羊,就会放到“人与自然”的分类里去。
现在随着交通工具的发达,人的探索精神越来越强。以前老一辈摄影师没法探索的东西,现在都有条件了。
▲ 美国俄勒冈州。一颗隐藏在翠绿的哥伦比亚河谷里的明珠。要拍摄到她必须在几小时的跋涉后,站在齐胸深的水中。
G:您说的是经济的进步,人的整体观念的进步。我想知道,从最原初的状态上讲,荒野景观本身,是哪一点吸引了您?
H:如果引用登山家乔治·马洛里(George Mallory)那句家喻户晓的名言,人家问他为什么要登山?他说因为山就在那儿,because its ther电信大流量卡e. 他就是想去爬山,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或是冲动。
对我来说也是如此,似乎内心里有一种本能,我就是想去荒野,想去看看,想去探索。有些人可能是想逃避城市生活,但对我来说不是逃避,我觉得我就是来自于自然,我想回归到自然中去。我就是喜欢在那个地方过日子,过很多天都可以。
▲ 意大利多洛美蒂山区。险峻磅礴的刀背山如同斧砍刀劈,直插云霄。初升的阳光穿透云雾,光芒四射。翠绿的山坡上是黄色小花的海洋。
G:您会自己去,还是和朋友一起?
H:以前很多时候是我自己,但现在跟朋友去比较多些,有些地方确实挺危险的,没必要独自去探险。
G:但是一个人去,和一群人去,感觉不一样。
H:其实还好,像我们这样的摄影师,很少会并肩那样站电信大流量卡在一起拍摄同样的场景。我们大部分时间是见不到的,各拍各的,只不过吃午饭晚饭的时候会回到营地一起活动。哪怕是和几个朋友一去,你依然还是很孤独地去感受这个地方。
▲ 加拿大育空山区。这是一个在极其困难的光线条件下的极其复杂拍摄过程。总共是16张大光圈曝光,用来实现景深合成,多张平均降噪,还有上下拼图。
G:那种环境下, 手机也没信号,您会觉得孤独吗?
H:孤独,但不孤单。孤单是你想要有伴侣。孤独是我喜欢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孤独。
G:您在很多访谈里都提到,一张风光摄影作品,实际上是在表达摄影师内心的风景。如果是我,面对一个大自然特别美好的景象,我会尽可能地去用相机把它还原下来,但大自然的这种美是一个非常客观电信大流量卡的东西,您在用主观去表现客观的过程中,是如何做到二者的平衡的?
H:摄影,实际上就是在记录和表现之间做一个平衡。一些摄影是纯粹的记录,比如科研摄影。到了新闻摄影,实际上已经不是客观了。到了风光摄影这里,就是更加倾向于落在表现和记录之间了。
▲ 美国俄勒冈州。当最后的夕阳穿过密林,柔和地打在这翠绿山涧里美西北最壮丽的瀑布的时候,那些斑斑点点的阳光和彩虹,如同梦幻之境,让人陶醉。
之前在另一篇采访里,一个教授就说,“云漫,你是大自然的崇拜者。”我说,你说的太对了!在我眼前,大自然是很神圣的东西,美丽,庄严,不可预测。
▲ 美国俄勒冈。这片整齐划一的白桦林,婀娜多姿,如同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芭蕾舞演员。
G:现在电信大流量卡很多人都喜欢这样拍,自己站在一个宏大的场景里,站在悬崖边上,摆成一个大字型。我觉得他其实不是在拍这个景,他是在拍他自己。
H:对,有些人是一种构图的需要,装饰效果,他觉得这样比较酷,像是有个点睛的东西在,有人说是一种对比,表现人与自然的关系。但这不是我的风格。
G:从2004年到今天,在创作上是否经历过几个阶段性?比如每个阶段里,自己自身的状态都会不一样,这种状态会投射到作品里。
H:我刚开始摄影的时候,特别喜欢那种极简的东西。我甚至还写过一篇文章,说大家不要去拍名山大川,就去拍身边的小景就好了。但我现在彻底变了。
▲ 美国奥林匹克国家公园。清晨的阳光穿透充满迷雾的绿色雨林。
G:当时为什么热衷于那种拍电信大流量卡摄?
H:因为当时我没有走到真正的自然里去,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更好的天地。现在我恨不得把过去的东西都删掉,但很多东西你放到网上了就删不掉了(笑)。
G:是什么促成了这种转变?
H:有很多原因。第一是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多,经济情况也越来越好。还有一些其他的机缘巧合,比如我的好朋友罗红先生,他到美国来,我就陪他去照相。他也是追求极致的人。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我发现这些地方真的很吸引我,于是就更加努力地去找这种地方。
▲ 冰岛,一望无际的被绿色苔藓覆盖的火山石。
G:在将视野转向荒野的过程中,您也在不断积累对大自然的观察力,找到自己的独特视角。
H:对,在每次拍摄的潜移默化中,我会慢慢累积、慢慢突破。这是越往电信大流量卡上走越困难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你的眼光。任何时候你脑子当中永远要想一件事,就是我能不能去拍那种人所不见的东西?我要随时提醒自己一点。
▲ 美国怀俄明州黄石国家公园。感谢小女陪我去荒郊看星空。午夜时分,在满天震撼人心的繁星之下,喷泉突然喷发,奔腾的水汽怒吼地直冲云霄。短短一分钟后,又回归平静,仿佛一切从没有发生。
– 03-
“对我来说,首先是体验。”
G:风光摄影区别于静物、人像等领域最核心的部分之一,应当是对摄影师本身的体能、生存技能等方面的严格要求,这一点有点类似野生动物摄影师。您在很多地方都分享过拍摄过程中需要克服的困难和艰辛。这样的拍摄体验,是否也是构成作品核心价值的一部分?
H:我觉得摄影师本电信大流量卡身的拍摄体验是不重要的。有人让我对一幅作品做出我的评价,当我指出不足的时候,摄影师会很不高兴。他说“当时我费了好多力气去拍这张照片,我觉得特别好。”
我说,最关键是看结果。这个结果你没有传递给作品的观众,过程再艰险有什么用?
▲ 全世界75%的小火烈鸟都在坦桑尼亚的纳纯湖聚焦,数量高达两百多万只,形成世界上最大的鸟群。这些美丽的精灵以在盐碱湖中的顽强生长的藻类为生,身上的羽毛也因为这些藻类而染成红色。
G:现在很多人都在拍视频,做vlog,绝大多数都是在分享自己的拍摄体验,至于照片最后拍成啥样, 好像不那么重要了。
H:最终能够到达的那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为了到达那个地方,饿了肚子三天没吃饭,这并不重电信大流量卡要。
▲ 马迦迪湖,肯尼亚。
G:美国美食探险家安东尼·波登曾经说过一段话:
“我被旅行、看世界和这种观看方式所吸引。简单地说,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一边在变大,一边也在变小。我就像许多游客那样,不再看窗外的景色,转而钻进自我,开始从一个越来越狭小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
作为一名风光摄影师,在完成拍摄,和自身对大自然的体验之间,您会面临取舍吗?
H:对我来说,首先是体验,体验后和别人分享,只是一个副产品。到一个地方的话,你问我如果不带相机,不拍摄,行不行?我肯定是可以,我有一次在巴塔哥尼亚,就是没带相机,但我还是很喜欢那个感觉。
▲ 巴塔哥尼亚,阿根廷冰川国家公园。秋色最浓时,一场突然到来电信大流量卡的暴风雪来到巴塔哥尼亚高山上。潮湿树干上的积雪反光让这些树林看起来如同钢铁森林。
有好几次旅行我都没带相机。因为带上相机以后,你的视角和想法是不一样的,我的关注点就是我能不能拍到好作品。可能只看到了某几种东西,视角被约束了。我们的任务,是从几百万种的可能性中选那么几种。而当我选中了几种以后,很可能别的我都看不到了,这时候你就陷入了局限。
有一次我带一个摄影团去美国西部的一座国家公园。那天的晚霞特别壮丽,拍了几张以后,我们好几个人都把相机放下了,就坐在那里看。包括我自己,也坐在那看,不拍了。这种感觉特别好,你彻底忘掉你还有一个拍摄的任务,完全就是去体会当时的情景。
▲ 冰岛。天上的荚状云的形状太奇怪,电信大流量卡如同外星战舰或飞碟。这样的云我只在极地附近或巴塔哥尼亚上空见过。而且这样的红云从日落到日出,整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G:这是人生当中一个真正的奢侈品。走过世界上这么多人迹罕至的荒野后,您觉得您眼中的世界,是在变大,还是在变小?
H:可以说既在变大,也在变小。有时候当我的同伴因为他们眼前的景色激动跳跃的时候,我心想:这有啥好的,你们激动啥(笑)?因为我见过太多这种场景了,所以我内心的体验和看世界的角度,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这个角度来说,世界肯定是变小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当我经历过这么多以后,我的眼光自然投向了这个星球上那些最遥远、最精彩的角落。以前可能根本没想过会去到这种地方,但现在,我知道这些电信大流量卡地方我自己想去,而且我知道自己有能力去,我需要的只是更多的时间而已。从这个角度,世界变得更大,更精彩了。
▲ 美国内华达州火谷州立公园。火谷州立公园里面红石群中,有数不清的各种千奇百怪的风蚀隧道。
G:您平时除了摄影之外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吗?
H:我现在已经把别的爱好都放弃了。原来喜欢种花种草,干干手工艺活,现在不干这些事了。我现在已经把家里前院后院的所有园艺工作都放下了,割草都懒得割了。这些事情我以前很喜欢,现在就是累赘。
G:原来是照顾自己家的小花园,现在已经彻底走出去了。
H:是的(笑)。
– 04-
追求极致的拍摄
G:有很多人对您的作品做一个概括,就是“极致风光”。您如何理解“极致”?这是您对作品的最电信大流量卡高追求吗?
H:是的。我理解的极致,可以说在所有的方面。首先地点要极致,不能是很大众的景点。视角也要极致,拍到别人拍不到的视角。在后期技术上同样要做到极致,修的照片不能让别人挑出毛病来。
▲ 美国阿拉斯加州一个非常偏远的高山之上。一个此星球上可能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涉足过的地点。黎明之际,我看见鲜花的海洋在我脚下怒放,看见火红燃烧的曙光染红了天边的重峦叠嶂。
我现在还在追求画质上的极致。为什么我坚持用中画幅拍摄?我希望作品打印出来,能够放在巨大的画布上,给人的心理感受会完全不一样。
▲ 冰岛斯科加瀑布是冰岛最美丽的瀑布之一。冬日瀑布并没有完全冻住,飞流自冰挂间飞流直下,更有彩虹装点着这冬日仙境。
G:记得您电信大流量卡在一篇采访里提到的,观众会被画面中任何一个局部的细节所吸引,而不仅仅在手机上看图,只是看个大概。
您引用的斯蒂芬·肖尔(Stephen Shore)对使用大画幅相机的解释:“我意识到有了8×10,我可以依靠它的细节描述能力。” “不只是再指向世界上的某个东西然后说看这里。我在创作一个小世界,观众可以自行探索,而不需要我的指令。”
我对“小世界”这个概念很感兴趣,您是在一张巨幅输出的作品里,创造很多个小世界吗?
H:大作品和小作品的区别,不仅是画幅的区别,而是你的创作思维会发生根本的转变。小作品在手机上看,很多东西需要精简。因为屏幕就那么大,东西越多就会越杂乱,摄影师只需要做减法就够了。
▲ 美国俄勒岗电信大流量卡州三姐妹山区。在这个以前从未被人发现的雪洞里,融化的雪水奔流不息,洞顶更有流水潺潺滴落。雪洞宽敞壮观,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很多这样的作品,小图很精致,印大以后就很难看,因为画面就是一大片的空空的东西,观者就觉得无聊和直白了。
此外,小屏幕上可能完全看不出的一些画质的问题,到大屏幕上就很刺眼。我在拉斯维加斯看过一个专门卖国家地理摄影师作品的画廊,里面有不少经典作品。可是我们知道杂志摄影师以精彩内容为主,几乎完全不关心画质,因为杂志上的画幅非常小,画质并不重要。所以当我看到那些墙上一些1-2米大的作品的时候,有相当多的风光类图片画质极其粗糙,非常刺眼难看。
▲ 美国犹他州锡安国家公园。秋天是锡安峡谷最美电信大流量卡的季节。寂静而壮丽的峡谷里,清澈的河水轻轻地流过鹅卵石覆盖的河床。棉白杨德叶子化为金黄,点缀着高耸的红色峭壁。
当时我们几个同行的摄影师朋友都摇头。结果那个画廊很快倒闭了。同样的作品,在杂志小幅面上可以是传世经典,但大幅展出就很不适合。
所以如果你用大尺寸输出的话,一定要考虑细节,但细节控制在这样一个尺寸上,难度会增加很多倍。
▲ 美国犹它州精灵谷州立公园。
实际做出来观看的时候,不是一个单层面的感觉,而是多层次的感觉。远看是这张作品的整体感觉和氛围的震撼程度,然后你走近看,有很多细节和小事件,等着你慢慢探索。
在北京办展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人会每天都来,他们说每天都要来,每次看都能发现不太一样的东西。电信大流量卡
▲ 加拿大班芙国家公园。在一个极其寒冷的清晨,河岸上铺满霜花。清晨的蓝色迷雾里,壮丽的城堡山被第一缕阳光照的辉煌灿烂。
G:您在电脑屏幕上看的时候,会把画面的每一部分都100%放大去看,去修图吗?
H:对。我会放大到100%,甚至200%以上,然后一点点地看。我现在用的是一个32寸的屏幕,至少能够看到一个比较大的整体效果。我修完一张图,会把它放到我的屏幕上作为屏保,放上七天、八天,甚至放上一个月。当脱离出当时拍摄时的那种心情以后,会以一种更冷静、更客观的态度去看这张作品。
很多次我都彻底推倒重来。有时我会注意到以前没看到的问题,也有时不是问题,只是感觉不一样,现在我感觉不希望是这样的氛围,我就会重新电信大流量卡修图。
▲ 美国犹他州锡安国家公园。秋天是锡安峡谷最美的季节。寂静而壮丽的峡谷里,清澈的河水轻轻地流过鹅卵石覆盖的河床。棉白杨德叶子化为金黄,点缀着高耸的红色峭壁。
G:您曾表示,自己的拍摄,没有功利心,是出于“那一瞬间的热情”而按下快门。您会为了商业目的去进行创作么?
H:从商业的角度说,一些城市题材的作品可能会更好卖,一些纯自然的东西不是很好卖。对我自己来说,我希望我拍的东西首先得我自己高兴、喜欢。如果大家喜欢更好,如果大家不喜欢也没关系。
G:但反过来说,一些照片的价值,正是因为得到了市场的认可(比如苹果使用的下羚羊谷照片),才获得了更高的关注度,基于可观的商业价值,也会有更多的人来关注作品的艺电信大流量卡术价值。
▲ 美国亚利桑那州羚羊谷。获2012年第7期《Nature Photographers Online Magazine》 “Photo of the Month”和封面照片荣誉。被Apple公司选用作Macbook Pro广告。
H:我不会为了拍一张商业片改变我的风格。我办了几次影展以后,开始学会从观众的角度去理解一些事情。比方说人家要买张作品放在家里的话,他要有一些装饰的效果。黑白小品、花花草草就比大风光更容易配居家装饰,因为看起来宁静甜美,虽然展览的时候看大风光非常震撼。
我喜欢拍荒漠、拍北极光,但谁也不会在家里挂一张绿油油的北极光的照片,据我所知这种情况是极少的。
▲ 美国死谷国家公园电信大流量卡。日出之际,沙丘上的纹理格外迷人。
我以前有一个美国的代理,他想代理我的一些作品。然后他跟我提要求,说别人真正想花钱买一幅作品的时候,他希望作品跟他是有一种关联的。关联是什么?比如他去过巴黎,他想买张巴黎的照片回家。他去过黄石公园,他想买张黄石公园的回家。这意味着你的作品必须是大众很熟知的地方,比如那些网红的打卡点,而这正是我想反对的地方。所以我现在不和他合作了,因为我俩的信念是相反的。
▲ 加拿大洛基山脉。
G:自然风光摄影师的作品在西方的艺术画廊,是否拥有普遍的接受度?
H:风光摄影作品似乎只有在美国、加拿大有巨大的市场,但也是在商业市场领域。这可能也和文化有关,美国人喜欢西部这种原始的大场景,风电信大流量卡光摄影作品在美国可以卖得非常好,但在欧洲或者中国似乎很难,虽然在欧洲我也看过一些摄影画廊卖风光摄影作品,比在中国见到的多很多,但总体来说不如美国这边繁荣。
绘画也是一样,美国、加拿大这边有一大批非常好的纯风景画画家,但其他国家似乎就很少,中国是个特例。中国历史上,山水画从来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可是到了今天,国内的很多摄影评论家似乎完全接受了西方这一套。
G: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 《金龙入海》,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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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 编辑 | Geethan
图片提供 | 云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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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作者:sunyaqun,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dallk.cn/569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