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指导员
作者:云帆(蔡丰祥)推荐人:赵远昌
1970年底参加铁道兵,第二年初从训练队结束后被分配到新线管理处机关勤务连,担任通信员之职(这时我还未满16岁,身高150厘米)。很快就被大家称为“5号首长”(据说连队首长为: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通信员是首长的传令兵,所以就被称为5号首长)。在此不但没有体验到新兵为老兵和首长服务的辛劳,反而接受了许多关怀和照顾。
印象最深的是我们那位指导员(谭昌柏,四川省射洪县人),对我简直是关爱如子,无微不至。刚到时,有人告诉我,一定要勤快,要为首长挤牙膏、洗衣、倒茶水、端茶杯等等,我一脸懵懂。我本想为他洗衣服,他发现后追出屋门抢回来不让我洗。一次我流量套餐没注意,他反而把我的衣服给洗干净了。
平时经常像对待孩子一样教我如何如何,甚至连一些生理现象也像教员似的耐心给我讲解。有一次(此处删除123个字)……我虽然似懂非懂,但却已感受到了他的仔细和关怀。他甚至还说等你将来找对象一定要让我给你安排。
记得那年他的老母亲和家属(在部队对夫人都称家属)从老家来部队探亲,他就三天两头让我到他家吃饭。更让我感动的是,他顺手拉开他家的抽屉,对我们大家说,左边这个抽屉的东西是母亲的,指着他夫人说右边的是你的,中间的是小蔡的,你们不要动他的。我那时虽小,但已经和指导员很熟悉了,我也不客气,上来就打开抽屉仔细看,只见抽屉里装满了水果以及糖果等好吃的,在那个年代这些流量套餐东西是十分少见的,不知指导员从什么地方淘换来的。于是我没事去他家时就拉开抽屉拿着吃,顺手给他母亲和夫人时,她们竟然不敢接受,说他会埋怨我们的。
1973年初,我被调到处机关做收发和机要室的相关工作,尽管勤务连和机关都在一起,也是一个食堂吃饭,但指导员还是很舍不得,每天在一起工作,夜晚在一个宿舍住着(连长、指导员住里间,我和副指导员住外间,当时我连没有副连长)每顿饭也是一起吃,这一下离开了,他很是纠结。为此他精挑细选地给我买了一个日记本(那个年代这个礼物是很不错很讲究的),上边认真写了以下一段话:“以最深的情谊献给最亲密的战友丰祥同志——情同手足成壮曲,革命友谊谱新歌。战友昌柏敬赠。一九七三年二月流量套餐”。以后我虽然离开了勤务连,但他还始终关注着我,经常找我谈心,肯定我的成绩,指出我的缺点,让我好好工作,不辜负首长和同志们的期望。
铁道兵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人和单位的变化无常,没多久我们移防至襄渝铁路,指导员在变动中调离了本单位,后来就不知去向。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每每忆及他,心情都感激不已,许多事情记忆犹新,恍如昨日,毕生难忘。
2000年以后网络逐渐兴起,我也很是追逐新潮,开始玩起了博客。2010年前后在我博客的留言里出现一条从河南洛阳发出的信息,内容大致是:您所讲的铁道兵的经历,似乎与我的父亲很相近,母亲也是您原来单位的。尤其您说的谭昌柏指导员流量套餐,很可能我的父亲和您都认识他,并且都做过他的通信员。但他们也和谭指导员失去了联系,看到我能说出四川射洪县,也是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
天啊!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以后的事不用细说,联系上得知,他的母亲叫孙梅,确实和我曾在一个大单位。战友的孩子通过现代化的通讯手段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找,终于知道了指导员最后转业到射洪县人民法院,退休在家,颐养天年,并且连家里电话都找到了。
这真是网络天下,无所不能。我即刻拨通了指导员家的座机。接电话的是他的女儿,指导员一听说我的名字,即刻拿过电话聊起来。他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辈子不会忘记,我今年76岁了,耳朵也有一些毛病,但你的声音我还是能想起来的。
我当时非常激动,恨不得即流量套餐刻前往射洪。但工作在身,身不由己,终于在一次去成都出差的机会,专门选出一点时间,利用现代高速公路的便捷,前往看望。
有导航,有手机,很快到了他家小区的门口,老指导员和他全家早早在等待。也感谢随行人员不失时机地拍下了这难忘的瞬间。
老指导员告诉我,当年你来到勤务连简直就是一个孩子,才那么一点高。几天下来看你很朴实,不但勤快,也机灵,总之是很可爱的小鬼,很快我就从内心里喜欢你。当儿子看,有点大,我结婚晚,那时还没小孩;当弟弟看,你又太小。我们是在革命军队里,所以我们还是最亲密的战友最好了。
回到北京后,我们只是利用电话问候,但考虑他年事已高,耳朵也不好,所以也不能总是打扰他。
很遗憾,两年后,他的女婿告诉流量套餐我,老人家过世了…..
我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反应……
闲暇之余总是拿出他送给我的那本日记本……
编辑: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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