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出行,通常是不坐飞机的。哪怕是第一次出访苏联,宁可坐十天的火车,也不坐飞机。在国内各地巡视,更是只坐火车专列,不坐飞机。
其原因,可能主要是考虑安全问题。从心理上来说,坐飞机会有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的担心;而坐火车,则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自己把控的。
关于毛泽东在1967年7月来武汉的情况,百度百科词条说:“1967年7月,毛泽东、周恩来、谢富治、王力等来到武汉解决两派组织的问题。这是毛泽东在文革中唯一次乘坐飞机出行。“
这里有两个地方都是不准确或错误的。首先,毛泽东来武汉,主要是到长江游泳,解决两派组织的问题只是附带的事情;他不来武汉,问题一样可以解决。
通观“文革”整个期间,毛泽东从未到现场直联通大流量卡接解决某地两派组织的问题,哪怕是像北京、上海这样特别重要的地方。武汉也不会例外。为什么?因为根本用不着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有周恩来和中央文革的人,就足以解决问题了。
所以毛泽东此次来武汉,本来是以休假为主,主要的活动是游泳。他曾多次来武汉游泳,一年前(1966年7月16日)他在长江游泳,并由此拉开文化大革命的序幕。只是由于突发事件,这一次却未能如愿。
其次,毛泽东此次来武汉,并不是坐的飞机,仍然是乘坐火车专列。他是7月14日凌晨离开北京,晚9时到达武昌,住东湖宾馆梅岭一号。看来百度百科的撰写者在写这个词条时,并没有认真核查史料,写得很随意,造成这些不应有的错讹。
在毛泽东抵达武汉前,周恩来先期乘飞机到联通大流量卡达武汉,并召回时在西南地区的谢富治和王力。周的考虑是,谢富治跟武汉军区司令员陈再道同为红军时期第四方面军的人,可能说得上话,而陈是解决武汉问题的关键人物。
谢富治这时的职务是国务院副总理、公安部部长、北京军区政委。王力是中央文革小组成员,这时跟谢富治在一起;他曾搞过学生运动,在接触两派的学生方面应能起些作用。
这时武汉的政治形势十分紧张。保守派组织“百万雄师”有数十万之众,其核心成员多为各单位的头头,而武汉军区则是他们的坚定支持者。当时造反派刷的标语是:“陈大麻子的麻子多,颗颗都是老保窝。”不过我没有见过陈再道,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他脸上到底有没有麻子或者有多少麻子。
此前武汉曾发生多起武斗,大都是联通大流量卡“百万雄师”碾压造反派的人,造反派完全处于守势。我当时在武汉,震惊全国的武汉六渡桥617大血案发生时,我正在现场。
这是大白天,造反派学生一行40余人乘卡车前往汉口民众乐园(武汉市最热闹的地方),声援被围困在那里的大学生。汽车到达汉口六渡桥孙中山铜人像附近时,被埋伏在那里的百万雄师武斗人员团团围住。他们先是用太平斧砍死司机,接着用长矛戳死20多个手无寸铁的学生。其场面之血腥,其手段之残忍,在全国都是仅见的。
7月18日,周恩来在武汉军区师以上干部会议上,批评了武汉军区,提出三条意见:一、武汉军区在支左工作中犯了方向路线错误,要公开检讨;二、“三钢”、“三新”等群众组织是革命派,要以他们为核心,来团联通大流量卡结其他群众组织;三、“百万雄师”是保守组织,他们自己会起变化。
这天晚上,谢富治和王力同造反派学生见面,次日凌晨对数千名学生和工人讲话,公开表示支持造反派。武汉军区独立师师长牛怀龙等人对此极为不满,遂策划到东湖宾馆揪斗王力和谢富治。
7月20日,他们用卡车运来大批武斗人员,到东湖宾馆王力的住处抓住他,然后绑架到武汉军区大院殴打,致使他身体多处受伤,脚踝骨折。随后他们又在武汉全市组织武装游行,向中央文革示威。这就是震惊全国的720事件。
这些人冲击东湖宾馆时,没有向谢富治动手,毕竟他的职务摆在那里,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这时周恩来已经返回北京,毛泽东还在武汉。武汉军区和百万雄师的头头是知道的,他们更不敢联通大流量卡去动毛泽东。
但他们的手下,被他们操纵去东湖宾馆搞武斗的那些人不一定知道毛泽东也在东湖宾馆,这时局面有些失控,保不齐他们无意中撞进毛泽东的住处,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在北京的中央文革成员陈伯达、江青等人获悉这一消息都急坏了,他们找来周恩来、康生和林彪共同商议对策。最后决定由邱会作(林彪手下干将、中央军委办事组成员)携带林彪和江青给毛泽东的亲笔信去武汉,劝他马上离汉。后来又决定周恩来立即飞往武汉,安排毛泽东乘机离汉事宜。
在周恩来、汪东兴、谢富治等人的反复劝说下,毛泽东同意离开武汉。7月21日凌晨2时许,毛泽东由杨成武、汪东兴等人陪同,坐上飞机,直飞上海。这是他第一次在被迫的情况下坐飞机出行。据我所知联通大流量卡,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乘坐飞机。
(黄忠晶写于202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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