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新闻客户端 记者 金然 郑天一
2016年,20岁的祝新花了10天,用2万元,拍了第一部长片电影《漫游》,全片在杭州取景。电影在2018年提名了第23届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浪潮奖,亮相2019年第69届柏林电影节论坛单元。
当时祝新和仇晟、顾晓刚等导演一起,被评为“浙江新浪潮导演”。
11月29日,潮新闻联合瞄电影推出年终特别企划——走进浙江青年导演,在放映完《漫游》后,我们特别邀请祝新与浙江传媒学院华策电影学院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李立老师对谈,聊了聊幕后创作故事,并和浙江高校学生互动交流。
这是今年从四川来杭州工作的李立,第一次看《漫游》,也是祝新时隔7年再谈《漫游》,他现在的创作心态又有怎样的变化?大流量套餐
导演祝新(左)和浙江传媒学院华策电影学院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李立(右)
把童年装在一天里
李立:请祝新给我们讲讲《漫游》的创作过程,电影说了一个什么故事。
祝新:今天很巧,刚刚来的时候就经过了片子的一个拍摄地。那是7年前,当时我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可以说是一个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孩子,与影片中小朋友的心理状态相当接近。
故事缘起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电影的编剧,她说有一个她妈妈的朋友突然来到她家,她们度过了平常的一天,那天晚上阿姨没有回家,三个人一块儿躺在床上,然后阿姨在她睡着的时候,突然唱了一首《恰似你的温柔》。
我记得当时我站在家阳台上,听着她的故事,我问了她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个阿姨为什么会唱这首歌,她没有大流量套餐给我答案。那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儿,后来有一天我对她说,有没有可能,其实这个阿姨才是你的母亲。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开始构思这部电影。故事就是一个过暑假的孩子,在非常平常的一天,用她的想象或者说怀疑,揭开了另一种人生的可能。
《漫游》剧照
李立:拍摄时是否有受到其他电影的影响?
祝新:当时有两个片子对我的影响比较大,一个是蔡明亮导演的《河流》,跟水有很大的关系,第一个镜头就是关于河流的,对我有美学和影像风格上的影响。
另一个是是枝裕和的《步履不停》,他给了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就是“一天”——在一天里,怎么去认识你的世界。我回溯关于童年的记忆,好像童年只是一天,那一天从早到晚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它由很多不同大流量套餐的时间段构成。我还记得我用勺子舀出西瓜的时刻和我躺在凉席上的时刻,它也许不是发生在同一天,但它们构成了一天,然后我把它们装在一天。
李立:是的,与其说是时间,不如说是把那些生活中的一些再也回不过去的小细节,记在了脑海中。你咬西瓜的勺子,睡觉的凉席,这些东西给了你一些温度和一些时间的包浆,让人感受到对时间的回味。
我个人很喜欢在湖里边的那个长镜头,很精彩。
祝新:我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个,但有一次拍摄让我特别深刻印象。那是在千岛湖,傍晚的时候天色很神奇,雷阵雨,雷已经劈下来了,但两个演员还安然在岸上,他们前面有两艘船。我当时就觉得这是一个命运的转折,在那个时间点上,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要继续在生活中走下去。大流量套餐当你怀有那种直观的感受的时候,你就越来越相信这个东西,你要去爱它。
李立:是的,这种现场的创造性其实是被激发出来。
“漫游”是消失的岁月
李立:影片英文名是《Vanishing Days》,消失的日子,你配的音乐也是蔡琴的歌,那是否意味着这是一段消失的岁月?
祝新:当然是,而且岁月很长久地追溯到我母亲那一辈,其实她最早是从湖州的丝厂乘船到杭州来的,看着运河沿岸的工厂冒着烟,感觉要告别过去迎接新生活,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到终点,因为船开得很慢。那种漂浮感,现在的我们很难体会到,我也是从我妈妈的只言片语中获得那样一个记忆。那是我特别重要的创作源头。
消失的是“days”,但在电影中呈现的是“a centa大流量套餐in day”,很日常的一天。
我觉得对于电影创作者特别重要的是历史观,我的历史观不是微缩的指向我个人的,而是指向我对过去那一辈的观察。
李立:其实我在这个作品中,感受到的就是你说的这个东西。你很敏感,这里边最重要的敏感,就是那首歌,是你讲的那个阿姨突然唱起了歌的故事,然后你就想办法去丰满。所以拍摄时是怎么样的?
祝新:其实那个阿姨是不会唱歌的。要我回忆怎么拍的,特别像生活本身,如果再去拍一次肯定也不会这样拍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的工作状态都很家常,阿姨会说我先回去吃个饭,等会过来再拍一下。
虽然只是过去7年,但无意之中它也成为了某种地景和生活状态的标记,和现在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像我的妈妈,她一直大流量套餐会谈到《被遗忘的时光》,也是蔡琴的歌。其实蔡琴的歌不仅仅是一种审美,它代表的可能是一种生活方式,是我们在当下线性的行径中不停追忆的过程,可能是被我父母辈影响,追忆的状态,就是我一直在这个城市生活的状态。
《漫游》剧照
李立:就是对过去时光的喟叹,想抓住但是已经流逝了,所以才带来了这样一种心绪。有点好奇,在国外影展上外国人是怎么评价的?
祝新:不同的国家之间,他们对于这个片子的感受是出奇的一致,不会因为地域的关系而产生很大的区别,因为这个东西它不在于你是否经历着,而在于能否有让你想象的空间。最夸张的可能就是在一些非洲或者美洲国家,生活圈和地域已经隔得非常远了,但他们会抓住一件事情——童年,这是他们完全大流量套餐可以去连结到的。
有一次大家坐在摩洛哥的街头,大概四五十个同学,和我一起讨论童年的时间和他们想象中的样子。
其实我当时受影响最深的作家是杜拉斯,她的文字中透露着追忆的属性。包括在摩洛哥一位教授提到了《去年在马里安巴》这个作品,原著作者阿兰·罗伯-格里耶,也是用时间这个主题去写作的作家。
李立:所以地域的概念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大家共有的经历,实际上链接我们和影像的,是情感。
一直把时间花在创作上
李立:我注意到你的教育背景是中国美院,是否美院的教育方法培养了你们不一样的艺术观念?
祝新:首先有一点很有趣,其实我当时考进学校的时候,不是电影专业,后来学的也是影视广告。差不多大一下学期才真正开始看电影,了解大流量套餐工具,大二才开始接触电影,也就是说《漫游》是我接触电影的第一年拍的。那时候对世界的感知非常原始,想到什么就拍什么,看到什么就去呈现什么,我不会想到这片子到今天还在给大家放映。
是美院给我提供了土壤,我们的课程让我有机会去拍很多东西,但中间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跟老师对抗、和解、交流并产生更多新内容的过程。那时候我可能硬是搞一些不是很符合老师要求的作品,美院给了我去挑战原本规则的可能性。
李立:拍摄这部片子对你有什么影响?
祝新:我的人生被改变了。本来现在我可能是一个广告公司的老板,或者是一个广告公司的导演,因为我那时候确实也拍了挺多广告,是我赚钱最多的时候。因为《漫游》,毕业那两年几乎是去各种电影节,拒大流量套餐绝了一些广告拍摄,你好像突然就被推上了一个轨道上,只有一个念头“我得去做电影” 。
后来生活的状态就一直是这样,我一直在把自己的世界整理清楚的过程,从2018年到现在,很多时间都花在创作上,我的生活轨迹也被真正改变了。现在我有两个新的长片已经快做完了,跨度非常大,还在筹备第一个面向市场的作品。这些东西经过了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有很多你跟这个世界的不协调,但它好像就需要时间。
李立:现在青年电影导演的成长不容易,不一定要去对抗,我觉得最好是要在作者个性和市场的支持中保持一种平衡。
祝新:听起来大家是有很多机会,但是真的能让自己到上台的那一刻还依然是那个自己,而不是别人眼中的另外一个人,这一点非常困难。大流量套餐
李立:我刚刚到杭州来工作,算是个新杭州人,我想了解,你对浙江青年电影导演这个群体有没有了解,未来的目标是什么?
祝新:我当然很熟悉各位同僚,我应该是其中最小的一位,看到大家今年都有新的项目在做。
“浙江电影新浪潮”当时把同一地域的创作者用一种很及时的勇气团结在了一起,但创作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我可能跟其中几位,像仇晟、晓刚,经常会聊一聊见见面,但我们还是希望能够保护彼此的创作,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和资源上的共享,能帮一把是一把,我觉得这个特别重要,我不希望它成为只是一个口号,或者是一个群体的代称,而没有真实的人的流动。
我也要慢慢重心放在自己作品上,希望大家能够在电影院里看到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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