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孙 武
小的时候，家是一种什么样子，现在回想起来，印象都变得模糊了，但偶尔还能记起那段生活的点点滴滴。
记得在家门前二、三十米开外有一条小溪，水是很清很清的，水下的石头清晰可见，好象有段时间家里的饮水还是父亲用桶从那里打回的。最有意思的是等到天热的时候，可以到里面去抓蝌蚪，然后用个玻璃瓶装起来带回家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整天围着看来看去，直到有一天又被别的什么事情吸引了；还记得那棵很老很老的皂荚树，里面已经中空了，黄昏后，一大群孩子围着那棵树捉迷藏，那棵老树好象是我们的总指挥部，只要“头”一声令下，大家便四散而开找自己的藏身之处，胆大的孩子会爬到树上去，让下面的小子们可望而不可及。
家里那时是东西电信大流量卡对面的四间瓦房，是爷爷奶奶留下的，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淋，瓦房上便长起了瓦松，有的有二十厘米长，还有薄薄的绿绿的像苔藓似的东西，一到雨季，那些东西长的可快，冬季到了那些东西就基本干枯了，但同样有趣的是每遇下雪过后，快要化雪时就会从青瓦屋顶上垂下来一大串冰溜子，那时我会让大一点的孩子帮我折一个，拿在手里，蹦啊、跳啊，全然已忘记冷了，现在是很少看到这些东西了，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在瓦房的屋檐下面有趣的是有两个精致的燕窝做点缀，每逢冬去春来，家燕归巢，养儿育女，窃窃私语，我们整个家人也跟着它们一起乐啊、笑啊！那个时候人们都比较朴实善良，没有人去伤害它们，反而为它们提供各种方便保护它们，几乎每家都一样，电信大流量卡大家都把飞燕归来当作家里的一件喜事，如果哪一年哪一家的飞燕未归，或是自家房子改修，飞燕没地方筑巢，主人心里都有一种过意不去的感觉只有再想方设法让它们那些小生命安息下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还必须提起，那就是那些令人讨厌的老鼠，那时老鼠可简直是太多了，而且都很有胆量，晚上竟大摇大摆的从你眼前走过；那个年代，几乎每家都是凑合着过日子，温饱都没解决，可看那些得意的“鼠哥们”，人气得简直是没办法。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更猖獗，有时会拖儿带女一串儿从你身边悄然走过，好一幅威风得意的样子。印象中的那个年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后来，大概过了一两年吧，或许就在那一两年，有点记不清了，三爸（父亲的弟）结婚了，我和父电信大流量卡母搬到了家里前面的一个屋子，屋子的对面是一个麦秸大堆，刚好挡住了路人的视线，算是我家的大门吧。父亲那时好像在外面做工，有些事情真的是回忆不起来了。一段时间我和母亲两人在家里。那时空气什么都好像很好，每到夏日的夜晚，繁星闪烁，凉风习习，感觉一切都那么纯朴淡然。回到屋里，母亲用火柴划上几下点起那破旧的煤油灯，屋里渐渐亮了，煤油的烟味也随着散开而来，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边做鞋底边给我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我不时乐的在炕上翻跟头，母亲也跟着我笑了。
有一天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通过忽明忽暗的灯光看见门外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屋内，我当时感觉很怕很怕，由于当时父亲不在家里，记得母亲那时高声喊了三爸的名字说有贼，马上电信大流量卡三爸来了，和母亲很快说了几句话，三爸就立即出去了。第二天中午听母亲说昨晚三爸将那小子给逮住了。当时自己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已经体会不到了，反正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没吃没穿的年代，不只是老鼠满街的跑，有些人也饿得慌，只能那样了。后来日子渐渐好起来了，这些事也就很少发生了。
家，印象中的家，青砖、青瓦……蹩脚的水桶、陈旧的煤油灯……
2005.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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