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上海,寂静的春天。2,500万市民的心头压着沉沉的病毒的阴霾,禁足在家。人们数着日子,望着窗外。高架空荡荡,办公楼静悄悄……看得见的都停了,看不见的病毒在飞奔,看不见的真假信息在手机里疯狂传播,一切的宁静都加倍转换成了心头的焦虑,弥漫在城市的上空……
上海市民提供
一直是抗疫优等生的上海,遭遇奥秘克戎突袭,破防了。历经30多年顺风顺水蓬勃发展的大都市,急刹暂停。看着手机里流出的外滩、南京路空荡寂静的视频,让经历过大场面的市民也诉说心中的酸楚……
但上海毕竟是见证过重大历史场面的大上海,上海是有着光荣传统的上海。上海也是观察者网的发源地、大本营。观察者网200多人的编辑团队,眼下与2,500万市大流量卡民一样散居在上千平方公里市区内的各个小区,他们与邻居、小区志愿者一起勇敢面对疫情,携手抗疫,同时,他们还在家里、在线上在互联网空间,像一个个战士一样在战斗在工作,他们都有一个信条:新闻从不休息。以下是9位编辑在上海市区居家抗疫、工作的写真故事。他们的书写与视频将为上海人民的这段非凡的抗疫经历,留下一段珍贵的新闻记录。
病毒的阴霾终将散去,户外的春光一定属于我们!
《轩讲》主讲人 谷智轩
今天是4月3号,是上海浦西全域封控的第三天。与此同时,浦东几乎也没有社区能够达到解封的标准。也就是说,实际上目前黄浦江两岸整体都是处于一个封城大流量卡的状态。我还记得2020年初新冠疫情刚刚在武汉暴发的时候,为了及时地完成我们网站对每日疫情动向的分析,即便是在最人心惶惶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一天是居家办公的,因为当时上海实质上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武汉在经历了果断的封城以后,很快把疫情控制住了。
两年过去了,整个世界都在疫情之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更不用说,这期间我们国内的许多城市也经历了严重程度不一的疫情,全国各地都形成了一套完备的防疫体系。而我们这些生活在上海的居民,可以说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两年多来,上海在精确并且迅速地应对新发的病例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证了经济活动和居民生活的正常运转。这一点,我作为一个上海居民可以说大流量卡是感到非常幸运的。但是面对奥密克戎这样一个传染性极强的变异株,上海还是破防了。这提醒了我们,病毒时刻都处在变化之中,那么我们的政策也需要及时地进行动态的调整。
我住在长宁区。长宁区是受疫情影响相对小的区,并且就我从各个渠道收集到的信息来看,长宁区目前没有出现严重的资源挤兑现象,整体的管理还是井然有序的。我的窗外就是繁华的天山路,平时每天交通非常拥堵,现在只能偶尔听到有车子开过。马路对面有一个巨大的社区mall,现在也是完全寂静的状态——这种景象,我之前是从来没有预想过的。
4月1号,居家的第一天,我住的公寓进行了一轮核酸检测。从微信群里物业发布的信息来看,还没有发现阳性的病例。当天的检测流程非常顺大流量卡利:我从接到物业通知到下楼排队完成检测,用时不超过10分钟。长宁区是全中国日本人最多的区,我们这栋楼里也住了很多日本人,所以核酸检测的指示牌也都是中日双语的,非常贴心。
中日双语提示语
这次大家可能讨论得最热烈的就是“囤菜”的问题了。我也收到了朋友们给我发来的问候,问我有没有囤够菜。但我这个人平时有空不喜欢待在家里,所以几乎不做饭,家里连基本的炊具都没有。这次逼不得已,居家之前在网上下单了一个多功能锅,插电就能用的那种,结果快递显示的送达日期每天都自动往后顺延一天,目测在我被放出来之前,也是送不到了。所以社区给我们免费发放的一些食材,我其实都是没法处理的,就把一部分分给了邻居。
这就要说到一个很有意大流量卡思的现象了——以物易物。我们的住户微信群里,很快就有人开始相互交换生活用品和食物。后来物业说,大家应该是足不出户的,不要各个楼层之间相互窜,有什么需要交换的东西,放在门口,由物业统一帮大家收发,这一点也是做得挺好的。而且本来大家虽然住在一栋楼里,电梯里也经常能遇到,但相互之间都是陌生的,这下很多人反倒交到了新的朋友。
我虽然不做饭,但其实食物的储备还是比较充足的,在居家前点了很多炒菜和米饭,冷冻在冰箱里,每天拿一份出来,放在微波炉里解冻就可以吃了,味道差别也没有很大。并且我还囤了很多方便面、香肠、水果等等,短期内应该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饮用水的话,我提前备好了6瓶5升装的水,喝半个月问题不大。再大流量卡一个就是生活用品,我个人平时购买生活用品的时候,都习惯大批量采购,什么卫生纸之类的都是一买两大箱,所以也不用发愁这些东西。
目前唯一遇到的困难就是——我的猫又发情了,没日没夜地叫。之前有过一次,我还没来得及带她去绝育。不过还好我现在24小时都能陪着她,应该能帮她缓解一下。等到居家结束以后,我打算第一时间带她去绝育。
居家还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地方,就是肢体的活动量大幅度减少,非常容易囤积脂肪,加上最近整个人都比较慵懒,体重也是蹭蹭往上涨。我从今天早上已经开始跟着视频做一些健身的动作,只能说尽量维持解封前后体重的一个平衡吧。毕竟空间有限,做大量的有氧运动也是比较困难的。
目前我的居家抗疫体验就是这些,只能大流量卡说是平平稳稳吧。当然,我也不希望有什么特别的遭遇要跟大家分享的,只希望这波疫情能够尽快被控制住,餐厅、商场、影院能够早日开放,我们熟悉的那个上海能够早日回归。
《新之说》主讲人、新晋宝妈 新之
好久都没和大家见面了,一些朋友可能知道,目前我还在产假期间,家里有一个两个多月的宝宝,我又身处这次疫情最严重的的闵行,所以我面对的情况和观察者网其他同事相比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在家遛娃
首先,当别人在抢菜的时候,有小宝宝的家庭就得囤奶囤尿不湿——每一个小宝宝都是一家进出口公司,这一“进”一“出”是每天必须,停一天都不行。事实上,抢这两样东西一点都不比抢青菜简单,当宝爸在封闭管理前三天冲进母婴店的时候,能买的东西大流量卡已经不多了,他当机立断抢回了店里最后五包M码的纸尿裤。我们小区因为查出有阳性,所以实施的是14天管理,这五包勉强能支撑半个月吧。我们为了兜底,同时也在五天前就在天猫上下单了尿不湿、储奶袋、抚触油、护臀膏、防溢乳垫等等日常带娃消耗品。当然,如您所料,这些给养现在还静静躺在天猫家的仓库里。
还有一大问题就是吃,因为我是母乳喂养,所以这一点是最有安全感的,只要我人在,宝宝就不会挨饿。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我平时除了喂宝宝的奶,还会把多的奶冷冻存起来。就在封闭前,我的冰柜已经被母乳塞满了,我不得不征用了冰箱的一个冷冻抽屉临时存放,封城前囤货的兄弟姐妹们应该知道冰箱的一个抽屉有多珍贵。
然而,此时此大流量卡刻,我买的200升大冰柜还静静地躺在顺丰的上海仓库里——它先我一步被封了。在一番焦躁之后,我果断自救,打开咸鱼找了一家同城的卖瑕疵处理冰柜的老板,爽快下单,让老板赶紧叫一个货拉拉给我拉过来,就在这个巨大的300升冰柜带着瑕疵品特有的轰鸣在我家阳台上开始工作的那一瞬间,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全感。此时,距离小区封闭14天开始仅仅只剩几个小时了。
塞满母乳的冰柜
解决了以上问题,可以说和小宝宝在一起的隔离生活还是非常快乐充实的。估计等疫情过去,我们这一批年轻人不仅会和之前崇尚断舍离的自己和解,爱上囤货,而且厨艺也会大有长进。这两天小区里做核酸也越来越规范,我们隔壁楼的志愿者楼长是一位大流量卡七十多岁的老党员阿姨,来回协调嗓子都哑了,但是依然非常敬业非常有热情,咱们观察者网的同事很多也都第一时间报名成为了志愿者。作为一个新手妈妈,我也要替我的宝宝感谢大家的付出,如果没有大家齐心抗疫,她这样的孩子可能都无法在户外自由玩耍,正是因为大家的不抛弃不放弃,弱小者才会在这个社会中感受到希望和安全。
《胡诌施佬》主讲人、观察者网副主编 施洋
在上海宣布要从3月28日开始分区分批实施核酸筛查之前,我就已经在上海体验过短暂的“封闭”情况了。由于上海市嘉定区自3月初开始就连续确诊阳性病例,我所在的小区3月中旬就进入过2+12的疫情防控模式,因此对于疫情下的隔离生活做了准备。
不过到了3月28日,尽管我所在大流量卡的浦西地区还没有开始全面隔离和进行核酸筛查,但是我所在的小区已经由于小区内再次出现阳性病例,提前进入了2+12的隔离周期,尽管理论上解封时间和浦西核酸筛查之间还有深夜和凌晨的6个小时可以放风,但最后无论是小区还是我们自己都没有搞这种极限操作的念头,提前开始了严格的隔离状态。
隔离状态下,原本的两点一线工作——生活现在被降维成了一点工作——生活的叠加态。对于我这个每天上下班需要两三个小时通勤的人来说,好处了省下了通勤时间,比起在地铁上看书,在家里看书环境好,效率也更高;但是与此同时,原本只是周末调剂生活的家庭烹饪成了一日三餐的唯一来源,没法叫外卖和外食,客观上也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实际的工作情况也和大流量卡预期的差不多,即使在原本的清明假期(现在这样假不假期也没区别)里,我也一直在写评论稿件,属于基本全勤状态。
对于我们观网这样的网络新媒体,大多数的工作转移至线上都有相当的可行性。编辑部的新闻制作和审核发布原本就是在线上,只是工作地点从公司的办公室转移到了自家书房,电脑的配置稍微差一点而已。稍微麻烦一些的是音频和视频节目的录制,特别是带有直播性质的节目,在节目效果上主持人与嘉宾的互动原本应该是最关键的,但是线上沟通的成本要比线下高得多,效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再加上客观上的硬件问题,比如大家的录音条件都不甚理想,视频拍摄和直播也基本依赖手机,我这样多年不换手机的就遇到了画质低清、连接不畅,音质受损等大流量卡一系列需要克服的难题。都说线上工作容易,但真要全负荷工作起来,看来还是要改善一下各种生产工具。
除了工作,隔离的最大难处可能就是生活了。因为前面提到过的原因,在上海宣布要全面封闭之前,我就已经有意识的让家庭物资处在高位运行,比如常年在家里囤积40枚以上的鸡蛋,增加了各种冷冻肉类和熟食肉类的存量,还提前制作了一些便于冷藏储存的食物,尽量把冰箱给填满。这其中自然也有新鲜蔬菜保存困难的情况,不过一来通过太太的各种保险妙招,我们延长了不少蔬菜的保存期限。二来也是选择各种不同的蔬菜混合囤积,让新鲜蔬菜在家里不断顿。虽然我们因为提前封闭没有进行计划中的最后一轮补货,之前好几次网购补货都因为货源和配送问题被砍大流量卡单,甚至线下采购也因为去晚了,出现什么蔬菜区只剩辣椒于是买了辣椒,食品区面包缺货只能买曲奇饼干之类的事情,但是得益于足够的囤积和嘉定区的一次物资配送,至今为止我们家还保持着基本正常的餐饮状态。
分装冷冻肉类
由于在封闭之后小区就进入人不得下楼的状态,对于外部的情况反而只能从网上了解。小区之前几次封闭我还参加了维持秩序的志愿者,到了这会儿人家就婉拒咱们了,志愿者队伍都是以小区里的党员优先组织,配合居委会和物业人员共同安排大家进行核酸检测和秩序维持。大多数人在小区里的态度很好,虽然偶有不耐烦的人甚至拌嘴的,但是也能很快给劝好。疫情之下,大家心态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只要能过得去,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我所大流量卡在的小区虽然陆续有新的确诊,但是打击的整体心态不错,也没用发生过渡恐慌或者与居委会的对抗。
加入小区志愿者队伍
随着时间越过了原定的封闭时间,尽管大家都意识到疫情尚未结束,立马解封并不现实,但随着封闭时间的延长,囤积物资的减少和长期的居家生活,保持乐观心态的难度在我个人看来越来越大。希望能够尽快走出疫情恢复正常生活。
观网编辑部国际新闻组高级编辑 王慧
我住在浦西,徐汇区。今天是我居家抗疫的第6天,天气晴,窗外是一片被辜负的大好春光。
我做了2次核酸,4次抗原自测。幸运的是,到目前为止,小区里没有阳性感染者,生活氛围也因此没有过于紧张压抑。
封控期间,我们被要求足不出户,垃圾放在家门口,每天工作人员会定点大流量卡收走。所以,这几天唯一需要我下楼干的事儿就是做核酸。
上回下楼是2天前,早上6点多,居委会的志愿者拿着大喇叭人工叫醒:起床了,快下楼做核酸啊~~~
后半夜才睡觉的我几乎处于梦游状态,被室外的小风一吹才终于醒了过了来,然后就看到一位前来支援的南京大白,一刻不停地消毒、采样,再消毒、再采样……
我从新闻里看到,那一天,全各地有3.8万多名医护人员星夜驰援上海。但是,当这位名叫陈星明的南京大白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一刻的感动,差点破防。
没敢打扰,默默感谢,拍了张照片便转身上楼。现在最需要我做的,就是足不出户。
浦西封控的比浦东晚,给大家留了不少时间囤菜囤粮。
当一切都不可控时,我感觉囤菜能给自己带来一丝丝大流量卡安全感。所以,我不停买买买,直到冰箱都快“吐了”,客厅摆的满满当当。加上政府发放的“大礼包”,到目前为止,家里倒是还没有为吃饭发过愁。
政府发放的“大礼包”
尽管如此,在封控的前几天,我还是出现了极度焦虑的状态。
封控第二天,在沪求医、无法回家的妈妈突发急性结膜炎,我的眼睛也出现轻微症状。半夜11点多,我在网上挂号问诊,好在,被一位德州市人民医院的眼科医生及时接诊,并开了药:2种眼药水和1种眼药膏。
接着,我碰到了最头疼的问题,买不到药!
不管用什么app搜索需要的眼药水,结果都是“商家暂停营业”。居委会的电话也打了几遍,没人接。
这种情况只能自力更生,我在网上收集着各种买药渠道,不断刷着常用app,看看大流量卡附近有没有药店一天中短暂开门几小时,供给居民常用药。
忙活了快一天,我终于在两家药店配到了两种眼药水,其中一种在我买完后直接显示“售罄”。对症的眼药膏终究没买到,只能有啥买啥,买了个功效看着差不多的。
结膜炎相对于其他突发疾病来说,没那么紧急。可从我的经历来看,买个眼药水都这么难了,如果真的紧急用药,怕是更得好一番折腾……
上海是中国的大城市,但不可否认,在这波疫情的处置上,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如今,2500万上海市民和医护人员在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市,一线工作者的压力大家能理解,老百姓在家抗疫最基本的需求和困难,也需要关注和解决。
我是一名新闻编辑,平时干的最多的就是采访和写稿,我们编辑部进大流量卡门墙上就挂着一句标语“新闻从不休息”。
封控期间,我和同事们都没有停下来,只是把所有的交流都换到了线上。不拘泥于时间和地点,这是互联网媒体的优势所在。即便我们的编辑都被封在家里了,版面内容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
居家6天,我的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工作,感觉只是换了个位置。以前去公司写,现在在家里抱着笔记本写,除了屏幕小了点儿,没有其他不适。
刚刚完成一篇俄罗斯金融反击的特稿,采访了两位远在北京的学者,我们聊了普京的“卢布结算令”、制裁和反制裁、全球能源市场和支付体系……
想想大门紧锁的小区,看看冰箱里囤的菜,滴了两滴好不容易买到的眼药水,不由感慨,太魔幻了。
咚咚咚!志愿者又来敲门,“做抗原了”。
《何大流量卡理财经》主讲人 理蔻
我是理蔻,我住在上海的徐汇区。4月6日,是我被封控的第19天,小区已经出了几十例阳性病例,封锁了十多栋楼。
我们的工作一直在持续,没有间断。在居家办公之前,我办公室里负责后期制作的小姑娘,就把整套台式电脑都打包带回家了。作为一个视频主播,我也开始了在家里自己架机器、自己打光的录制生活。我们的选题会,也从办公室里的茶话会,变成了定期的线上唠嗑。
这次疫情给我的最大的触动,来自我身边的邻居。之前,我和他们都不熟悉,只是点头之交。封闭了小区之后,我重新认识了他们。
正式封控的前一天,所有人都陷入对物资的恐慌中。我对门的大哥,一位高高黑黑、不苟言笑的大哥,敲开我家的门,硬是塞给我们两大袋大流量卡水饺,说了一句“多了,我冰箱反正也塞不下”,扭头就走了。第二天,他又默默在我们这栋楼每家人的门口,放了一盒牛奶。
居民们在业主群里聊天,才知道,小区有几个年轻人,连口锅都没有。他们说,以前自己一日三餐,要么靠点外卖,要么靠公司食堂解决。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连街道发放的物资都没法帮上忙,他们每天只能靠方便面和饼干续命。一位素未谋面的阿姨听说了,给他们送过去了两口锅,一些油,还有油盐酱醋。
热心阿姨援助的生活用品
我们小区是疫情的重灾区,很多大白长期驻扎,有的晚上要值班,睡在帐篷里的纸板上。上海早春的夜晚,和白天是两个世界。一些邻居号召大家,把家里多余的被子拿出来送给大白,帮助他们御寒,我也大流量卡去送了。还有位热心的阿姨,主动把家里做的蛋糕分享给大白。
小区群的微信聊天截图
前几天我接到消息,我楼下的邻居确诊了,这是奥密克戎离我最近的一次,和我隔着一层地板。
一开始我也害怕、焦虑,后来平复下来想了想,感染的人,其实比我更需要帮助。
她确诊的前几天先在家隔离。我微信联系了她,这才知道,阿姨年纪大了,不会网购,前期屯的菜都基本吃掉了,她的孩子也不在身边,没办法帮忙。我和我的家人,就把家里的菜整理了一下,凑了一些鸡蛋、蔬菜和肉,找了一根结实的绳子,把菜从窗台吊了下去。一段时间内,基本上每隔几天,我们都给她吊一点物资。
特殊时期的邻里救助
虽然错过了整个春天,但是我的心里从前缺失的一块地方,空落落的,现在大流量卡好像被找了回来。
观网军工组资深编辑 王世纯
时间的流逝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当代人们感受时间的流逝,往往是通过几个特定的节点,当我们追忆往昔,我们的回忆就是从这种节点开始,像线头一样抽丝剥茧的呈现。
我在上海这个城市活了5年,对于我来讲,这个忙碌城市的停摆是一个不太常见的景象,也许未来,当我想起我早年间工作经历的时候,我会回忆起空无一人的地铁上去上下班的那一刻,这就是那个“节点”。不得不说上海这个城市有的时候确实会让人感受到孤独,不过可能我已经习惯了。我记得我2020年1月30日就回到了上海,也是坐着空无一人的班车报道疫情。而到了2022年3月30日,26个月以后,我成为了疫情居家隔离的经历者,这大流量卡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居家隔离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们可以线上工作,所以还是照常上下班。我每天早上6点上班,如今我可以睡懒觉到7点,起来就是开电脑、干活……中午的时候做饭,吃完饭下午接着干活,夜里下班了,就打开音乐在瑜伽垫子上做俯卧撑……就是这样,往复了一个星期。有的时候我在想,一个人要是孑然一身独居在家,是不是20平方米就够了。笔者记录的日期是到4月4日,居家隔离的第一个星期。
隔离期间自己下厨
居家隔离前,我的态度是人民政府可以信,但不能全信,所以我们宿舍3个加起来600斤的人屯了2个星期的物资,100盒肉罐头、大量的腌菜、蔬菜、鸡蛋……宛如过去北方的居民预备过冬。说起过冬,疫情是一种倒春寒,不大流量卡仅仅天气在清明时节回归了寒冷,人们的心情也一样。叮咚和盒马取消了我们这边的配送,但美团跑腿还在团购。这种团购带来一定的不确定性,我们也不知道何时能拿到我们想吃的食品。虽然同样的日子日复一日,但物资的消耗有减无增。人们在迷茫中继续着工作和生活。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观网风闻社区审核组首编 李建辉
我自己因为住在浦西,所以在浦东封闭管理后也陆续采购了一些食品,考虑到在浦东已经被隔离同事们反映的状况,我按照封闭10天的量做的准备,所以目前为止不担心食物短缺的问题。
28日下班后我先去了菜场,当时菜场里面水产已经全部关门,蔬菜摊位关闭了一半,另外一半也没什么蔬菜可以挑选,剩下的东西只有零星几样,肉类摊位基大流量卡本都在,但也只剩下一些比如精小排这种价格较高的部位。离开菜场时,我大概花了150左右,韭黄、豆角各一把,再加上两条黄瓜一共花了94元,这点蔬菜放在平时大概30元左右,现在主要也是摊主因为物流原因批货价也涨了。出菜场后,又进了一趟超市,原本是想囤点牛奶,进去时只剩下一盒酸奶,后面看见超市里面菜品虽然不多,可是菜价稳定肉类充足,于是又抱了两颗卷心菜和大白菜去结账,出超市时特意关注了泡面货架,那里只有老坛酸菜码放整齐,其他的都没了。后面几天我基本上每天晚上下班都会过去采购一些食品,值得一提的是30号晚上过去时,泡面货架空空如也,浦西人民唯一的“倔强”也坍塌了。
我现在也是小区里面的志愿者,封闭期中白天大流量卡上班工作,下班后去当志愿者。在3月28日时我接到党支部要求,需要我们在“先锋上海”小程序中向所住地党组织报道,30日下午我就接到了居委会书记的电话,可能是因为她很忙,也没和平时那样说太多客套话,干脆利落的就问隔离期间是否可以参加志愿者,我当时没犹豫就一口答应。
31日晚,志愿者队伍集中,开始分配工作,考虑到楼里面的实际情况,还有之前小区出现密接封闭期集体核酸的经验,志愿者队伍按照楼层分了几个小组长,对相应的楼层包干到人,主要是排摸实际人员情况和需求,协调核酸的先后秩序,避免人群在排队与乘坐电梯是过于集中拥挤,帮助分发蔬菜包,分发自检抗原的材料与信息反馈。
顺利完成当日的志愿者工作
我负责的楼面有个阿大流量卡姨,子女都在外地一个人在家,31日晚排摸人员信息时,没有开门,物业名单上也没有预留手机号,后面和物业核对确认了她在楼里面,第二天早上敲开了门,跟她说了情况核对了信息。因为她没有手机,所以我负责的楼层每次做核酸时,我陪着她最后一个下楼,用我的健康云给她做好登记,后面做抗原自检也需要敲门一步步教她。目前为止阿姨一个人,食物和生活用品基本够用,也没有其他的需求,封闭期间不会用网络或者独居的老人生活上困难还是蛮大的。
目前为止,楼里面邻居们也没有太大的恐慌性情绪,很多人在封闭之前已经有所准备,整体的秩序还是比较好的,还会互通有无,后面核酸与抗原自检整体都是井然有序的,需要做肾透析的病人居委会提前已经安排大流量卡好,大家现在也很配合居委会与志愿者的工作,都希望这波疫情能尽快结束,恢复正常的生活。
观网风闻社区运营组首编 唐亮
严格意义上说,我们小区是3月21号就出现了一例确诊病例,当时就已经被小区居委要求非必要不要出小区了。小区大门正式被钉上木板,开启物理隔离是3月23号零点。到现在,超过两周的隔离时间真的是让人有点麻了。
其实在这次疫情当中,或许来着政府、街道、居委的大爱正在赶来浦东的路上,但是更多的感受到了,来自那群可爱的上海老街坊的友爱与无私。我想真真实实地同大家讲讲我一个“新上海人”的感受。
在21号得知小区有确诊(但居委等官方未公布)后,准备出门上班时,101的爷叔、103的楼长、204的一对教师夫大流量卡妇看到我,都主动告诉我,让我可以开始准备点物资家里,我们小区要封了。
22号等到晚上11点半多,板材拉来了,小区正式被物理阻隔。确诊的那位住户还在家里,同住的妻儿和一位朋友暂时未被转运。
又过了两天,小区核酸暂未开展。出门丢垃圾时,楼下101爷叔还把我叫住,让我陪他一起研究在他家门前花圃种菜的可行性,同时加了句“家里缺啥菜你讲,我这里有”。虽然当时我们也不缺,但这话就让人听着很暖。
30号早上第四轮核酸开始前,我听到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和志愿者的喊话:倆零壹,等下核酸你们不要出来,你们上一次核酸有问题……锁好门,千万别出来,出来你们要负责的!听到伐……
隔壁一姑娘“哇……”的一声哭腔都出来了,我的心情也格大流量卡外复杂,因为我是202。战战兢兢地下楼检测完后,回去的路上,收获了全楼道街坊的叮嘱:你们要当心啊,门口封好,家里有酒精伐?自己消杀。
上楼的时候,同层204的阿姨知道我们还剩半瓶消毒酒精后,还想把他们家仅有的一瓶消毒酒精先拿给我们用。还好找了一个此前认识的闪送小哥,让他给我们送了四瓶。拿到后我们也分了一瓶给204阿姨。
31号是闷在家里的一天。因为被包夹,通风只能靠抽油烟机和空调……也就在这个时候,第一次传来敲门声——204的阿姨冒着可能被感染的风险来了。她告诉我们社区开始组织买菜,同时小区也创建了小区群。
4月1号,或许是愚人节吧,居委会联系的菜商同我们开了个玩笑,团购的蔬菜货不对板,其中还有坏的大流量卡。正郁闷时,204的阿姨打来了语音电话:嗨,你们吃了吗?我们家今天煮了菜肉饭,你拿个碗来,我给你们盛一点。
这真的宛若天使般的声音!
微信聊天截图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谢,她跟我说:“你们不在父母身边,没有大人们的照顾,我孩子和你们差不多大,这也只是我们力所能及的。”
204阿姨送来的菜肉饭、红烧排骨
被封快两周,我被老上海街坊这一碗热腾腾的菜肉饭给整破防了。
3号好消息传来,201复测结果是阴性。也总算能稍稍松一口气了。
截止到目前,我们小区的4栋楼,两轮抗原自测、一次统测都是阴性,但小区依然还封锁着。
家属拍摄,84岁志愿者
连续两周没休息的保安大叔,为了让年轻人居家办公、挺身而出的84岁志愿者大爷,101大流量卡爷叔……还有更多像204这样天使般的上海老街坊……
或许大家也看到了关于上海此轮疫情中一些不完美的消息,但在这个特殊时期,我想也能理解吧。但更多老上海人的大爱与无私给这个压抑的春天增添了一丝的暖意……
《亚洲特快》主讲人、观网军工组高级编辑 席亚洲
和观网的各位同事们比呢,我的隔离还要比大家更早一些,浦西封控前两天的时候,还在办公室里和施佬他们聊天呢,突然接到电话,是居委会的,通知我所在的小区正在做核酸,让我马上回来做。
结果呢,这一回来就……没再出门了,原来是我的楼上一家居民发烧,当天送医,当晚居委会就通知我们全楼封控。很快,确诊了 ,这下遭重,只能在家安心隔离了。
这就有点猝不及防了,本来还打算第二大流量卡天去我父母那里接他们过来,好歹全家呆在一起度过封控呢。
赶忙盘点自己的存粮,然后发现主要是方便面,到了第三天我父母趁着全市封控前还给我送了一包吃的。之后两天居委会在微信群里统计有没有存粮不足以维持的, 我以为这是终于要发菜了,毕竟已经在网上看到不少同事朋友在展示自己领到的大礼包了,赶紧报名。结果拿到了……一包饼干和牛奶,原来是楼上阳性这家属于群租,没有开伙做饭的条件,只能要求领一些现成食物了。楼里的邻居们还挺暖心的, 纷纷把自己做好的吃的放到门口,让大白给他们带上去。
不过随着时间推进呢,到了隔离一周左右的时候,虽然毕竟我现在状态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终究也没法靠冰箱存货一直坚持了,在终于不得不把大流量卡已经变味儿的一包菠菜扔掉之后,我终于是断了蔬菜。老妈在电话里说她口腔有点溃疡,叫我多吃菜……于是我默默掏出多种维生素咀嚼片,算是我为了渡过封控准备的为数不多的特别储备了吧。
再一天,呆在虹口区的老爸老妈也收到了“大礼包”,老妈有点抱怨菜品质不太好,不过毕竟是紧急时期,也没啥可多挑剔的了 。
……但是我这儿呢?望眼欲穿的等了几天,还是没看到“大礼包”,邻居群里已经纷纷在转发传说杨行镇正在紧急调用蔬菜之类的消息,弄的有点人心惶惶。最后还是有在附近批发市场做生意的邻居,自告奋勇说明天让她公司的员工来送菜……
没想到,第二天,大礼包来了,而这位邻居的菜也到了,这就有点……好吧,这样或许后半程的封控日子能好过大流量卡一些了。
比较没想到的是后面全市核酸的时候呢,我这边的组织就开始混乱了,第一次核酸是江苏来的志愿者给做的,比较顺利,只是我们作为封控楼,还是下楼做了核酸,跨越门口警戒线的时候我还有点心里毛毛的。邻居们也有些抱怨,不过觉得毕竟居委会人手不足吧,大家也就这样了。
我觉得有点心里不太舒服的是,邻居群里大家开始讨论,楼上确诊的一家小朋友已经高烧40度,并未转运,看着到处都在说 应收尽收,实际上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准备不足,确诊患者就这样只能居家隔离。我在节目里说了几句这个情况,马上收到各地读者的回复说这可不行啊,确诊患者居家隔离很容易出事哒,被说的心里更慌了,于是开始按照他们提供的办法,小心维持地漏有水,以免大流量卡下水道传染——还好装修房子的时候买了非常肉痛的反渗透净水机,当时还说呢这就是美国智商税,这会儿倒成了给自己安心的理由了。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到了第二次核酸的时候,也就是4月5日,一大早就被担心的老妈电话叫醒“你怎么都不看群啊”,一看邻居群才发现现在正在招呼大家准备核酸了,第一次核酸我因为睡过头差点错过,跑到别的楼那里去插队才做好,还得感谢楼上的医生阿姨提醒。
我这儿就一边录着节目一边还和苏师傅杨老师打招呼,说我随时可能下去核酸啊……
结果,节目也录完了,文稿也写了,跑步机上也跑过了,电视也看了一下午了,一转头天黑了,群里邻居们也是在不停的问啥时候轮到我们啊,居委会也一再提醒不叫你们可别下来啊……
吃灰一大流量卡年多的跑步机也重新支起来了
大家就这么等着, 唉,终于看到医生已经到了楼下,隔壁楼的居民(也是封控楼)也都下去做了,大家还在窗口边互相打趣,看他们做完核酸还能稍稍晒晒阳光,这边的居民们也是满心期待。
然后……
然后核酸检测就这么收摊走了……
这下邻居群可就爆炸了,前几天因为菜迟迟不到和核酸检查要下楼的时候,还有邻居在群里说要找记者反映问题……我心里说这就是个小事儿,反正最后啥也没耽误就得了呗。
但这鸽子放的可就有点大啦……这要是核酸再错过,解封岂非遥遥无期?
焦虑了好一会儿,也在邻居群里跟着大家一起群情激奋了一下,这还有邻居喊着要居委会给开个通行证,他要去疾控中心讨说法的……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这下也傻了,因大流量卡为今天是这边社区医院的医生来的,他们也没说到底什么情况,就突然走了,居委会也不能说拦着人家啊。
有点毛了的我跑到公司群里说了一下,结果有个同事就说唉,听说香逸湾那里中招的都是顶楼,可能是烟道有问题哦。
我一激灵,好家伙,我这小区还全市出名了不成?俩人一聊,咳,原来他是隔壁邻居……就住在我家对过小区。
稍后这位同事跟我通气,说应该医生是跑到他们那边去了,不是回去休息……并且安慰我说,说不定人家默认你们全楼阴性呢……
我这就好气又好笑了,明明我楼上家里还住着确诊的一家人呢……
以前听做过基层扶贫的苏师傅说基层政府的能力问题啊,什么的这些事情都时候觉得其实还是挺抽象的, 毕竟我也没做过社会报道,天天琢磨的竟是大流量卡……用我同学的话说“军国大事”,但作为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老百姓,切身去感受一切,这种感觉可就和指点江山不一样啦。
这几天网上也出现了大量把上海疫情和上海人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也有读者来表示要我为上海人说几句,但是讲真现在这个情况吧,我觉得自己这个话就说的不硬气。不过就在我写这东西的时候,志愿者们正在搬运我们的食品礼包——我只能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社会当中,每个人每件事都有它的几个方面,我们当然会觉得因为疫情就来指责上海居民和给这座城市扣帽子不够公平,但同时也应该认识到这次事情当中,上海也确实暴露出了它没有为一场危机做好准备的一面,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可算是一次对城市应对危机能力的“严厉”考试吧,而大流量卡所有的上海市民,既是阅卷老师,也是答卷的学生,希望我们这次考试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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