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仍然是悬浮于新思想汹涌澎湃的世界上的孤岛,拥有灿烂伟大的文化、与生俱来的艺术敏锐性、博大精深的人文关怀……我迷醉于弥漫在西藏的中世纪气氛中,无论其表相如何,比起西方,这里更能使人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 1948年,朱塞佩·图奇(Giuseppe Tucci)最后一次进藏,在日记本里,他留下了上述字句。
1948年8月,朱塞佩·图奇最后一次进藏,在拉萨与一位地方长官留影。意大利亚非研究院/IsIAO 图
朱塞佩·图奇的名字与喜马拉雅这个地名紧密联系在一起,他是上个世纪最鲜为人知,也是最博学的探险家之一。在1926年至1948年间,图奇先后八次走进“禁区”西藏,带着想要深入研究藏传佛教的企图心,联通大流量卡滞留在罕有西方人涉足的未知地带。在藏族向导的带领下,他探索那些悬在山崖上、荒废已久的修行洞,他也跟圣人们恳切交谈,在僧侣的允许下,进入由古代僧侣营建的、失修多年的图书馆内的研读经卷,翻译先哲们留下的手稿……由于图奇本人勤于记录,且有摄影师同行的缘故,他在近一个世纪前完成的旅行,至今仍维持着栩栩如生的面貌,在罗马的c,还有位于米兰的意大利国家东方艺术博物馆,有大量图奇留下的日记、游记、学术出版物以及摄影作品可作为佐证。这一点也决定了他的传奇不至于像其他探险者的经历一样,失色于时间汰筛。
最近造访纽约曼哈顿的旅行者,可能对于图奇其人其事略有耳闻——在毗邻中央公园的 Park Avenue大道,由洛克联通大流量卡菲勒家族创办的亚洲协会博物馆,今年祭出的重头戏“未知的西藏:图奇探险之旅及唐卡艺术”,就是一场以“藏学之父”的生平、事迹、作品与收藏品为主题的大型回顾展。
展览“未知的西藏:图奇探险之旅及唐卡艺术”展厅一角,Maria Baranova/Asia Society 图
博物馆高级策展人阿德里安娜·波泽(Adriana Poser)表示,“此次展览主旨是旅行,更确切地说,是地理和灵性。”她也提到,这是一封写给西藏的情书,“它试图还原探险者的视角,展现20世纪初的意大利、农奴制和神权统治下的西藏,以及自12世纪起不断扩张和发展的古代西藏文化,三者之间的奇妙关联。”
对于亚洲协会博物馆来说,举办图奇的回顾展联通大流量卡绝非仓促举事,早在三年前,博物馆曾借用朱塞佩·图奇博物馆珍藏的丹萨替寺佛像及照片,汇入自己的展览“丹萨替寺的金色幻影:一座西藏佛教寺庙”中,当时,博物馆还试图以多媒体技术再造一座新的丹萨替寺,让参观者有机会见识到距今约一千年前山南丹萨替寺作为帕竹噶举教派主寺的辉煌。
在“未知的西藏:图奇探险之旅及唐卡艺术”展览中登场的珍品,包括图奇前后屡次进藏以合法手段(包括从藏民手中购买,接受馈赠,考古发现等;需要说明的是,图奇进藏时拿到的考察许可,允许他在当地搜寻科研所需的原始物料并携带出境)获得的上百件古唐卡,以及一系列难得一见的摄影作品。为此,亚洲协会博物馆专门从朱塞佩·图奇博物馆和意大利国家东方艺术博联通大流量卡物馆调运文物,让这些古唐卡首次跨越大西洋,来到北美大陆。
“图奇代表了整个西方世界对喜马拉雅地区认知的起点。他对西藏、对藏传佛教的理解,他生前留下的文字、影像记录与收藏品,是近一个世纪以来藏学研究者们仰赖的底本。”
图奇收集的17世纪伐闍罗佛多尊者(Vajriputra Arhat)画作,据推测画作的发现地为西藏东部康巴地区。朱塞佩·图奇博物馆 图
在探险家和藏学研究者的身份之外,图奇同时是一名才华横溢的语言学家。他出生于意大利中部的马切拉塔,在少年时代已经展现出惊人天赋,英文、希伯来文、中文、梵文均通过自学习得,17岁那年,图奇进入罗马大学学习,但可惜一战爆发拖了学业的后腿,图奇上了前线战场,直到联通大流量卡1919年退役后才拿到罗马大学文学系的文凭,后进入国会图书馆工作。
1925年,图奇以意大利驻印度外交使团成员的身份居留孟买,从这一年开始,他的人生轨迹正式朝着探险家的方向转变。在刚来印度的几个月里,他陪着大诗人泰戈尔到各地旅行,走过印度半岛的不同城镇和乡村,从孟加拉的达卡,到阿萨姆,最后由大吉岭前往锡金。锡金一趟徒步之旅,让他深受震撼,就此开始频繁前往喜马拉雅山区旅行,没过多久,图奇结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旅伴——两年后成为他的妻子的摄影爱好者,朱莉娅·努沃洛尼(Giulia Nuvoloni)。
1933年,朱塞佩·图奇与考察队员、向导在西藏西部某个不知名的地点合照留念。意大利亚非研究院/IsIA联通大流量卡O 图
首次进藏是在1928年,过程并不顺利。当时印度与西藏交接地带由英军驻守,管控极为严格,图奇不得不向意大利领事求助,才绕过了管制障碍。几年后,二战爆发,图奇的轴心国公民身份,让英国当局认定其率队的考察活动带有军事目的,故而倍加提防。幸运的是,研究并未受阻。1935年、1939年的两次旅行,是图奇进藏停留时间最长的两次,他徒步前往普兰、玛旁雍措、冈底斯山、托林、扎布让,后来到岗巴、萨迦、拉孜、日喀则、江孜一带,勘探古代佛教建筑存遗,进入倒塌的寺院及佛塔的废墟里翻找珍宝,对一路所见的各种古老难得的经卷、壁画、唐卡、造像进行拍照、存档,加以记录。
1948年,图奇如愿来到拉萨,参访雍布拉康,调查琼联通大流量卡结附近七至九世纪的吐蕃赞普陵墓,并最终写下了此行考察的全记录——《到拉萨及其更远方:1948年西藏探险日记》。
八次进藏所得的丰富史料,被图奇写入了众多论著之中,包括《西藏的寺院》、《那若巴传奇序说》、《西藏的圣湖》、《西藏的圣山》、《西藏香客在斯瓦特河谷的旅行》、《西藏画卷》、《江孜和西部藏区的民歌》、《吐蕃赞普的陵墓》、《西藏宗教史》等等。除此之外,他还留下了近两万张胶片摄影作品,其中有不少出自尤金尼奥·格尔西(Eugenio Ghersi)之手,前者在1931年接棒朱莉娅·努沃洛尼,成为图奇的摄影师及旅程的见证者。这些照片的版权如今归属于意大利亚非研究院,底片和照片则收藏于意大利国家东方艺联通大流量卡术博物馆。
朱塞佩·图奇在营地里整理手稿。由尤金尼奥·格尔西摄于1933年。意大利亚非研究院/IsIAO 图
展览:
未知的西藏:图奇探险之旅及唐卡艺术
亚洲协会博物馆;725 Park Avenue New York, NY 10021; 212-517-2742 ;asiasociety.org;展期至2018年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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