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反腐通讯社”又马不停蹄地运转起来了。
原因显而易见——中央巡视组第二轮巡视已经结束,各巡视组正向各省市、单位党委反应巡视意见。不过,此前,巡视组已经向政治局常委会汇报过工作了。换言之,巡视意见,虽然出自各巡视组之手,但却得到了政治局常委的首肯,代表着常委们的意见。
在这次巡视通报中,有几个明显的共性:官商勾结、权钱交易,山头主义、权钱交易,“身边人”腐败,以及首次被提及的“能人腐败”。这几个问题,各大媒体均有详细解读。不过,在“大风向”下,还有“小暗流”,这恰恰反映出反腐败斗争中的“险滩”和具体格局。
“反腐通讯社”为我们提供了方便,在已公布的9份巡视清单中,有几处非常值得耐人寻味的细节。流量套餐
首先是中央巡视组办公室主任黎晓宏,亲临了三个省市,传达习近平关于巡视工作的讲话精神。这三个省分别是:黑龙江、上海和四川。其余省市和单位,均由巡视组组长传达精神,唯独这三个省例外。
以“高配”的方式传达精神,无非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所在的巡视单位,级别高。一般而言,巡视组组长为正部级,但某些被巡视的省份,本就属于“高配”,比如四大直辖市,其省委书记均由政治局委员兼任,级别高于常规的省份。广东和新疆,亦是如此。而巡视组一般是先向省委书记反馈意见,按照党内的“规制”,一般由同级或更高一级传达精神,比较少由下级传达。
第二种可能是,被巡视的单位出现了“严重问题”,“高配”传达,实际上既是警示,也是“流量套餐救火”。这个也比较好理解,比如,当时薄熙来“落马”后由张德江赴任重庆市委书记,这条消息就是由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组部部长的李源潮到会宣布的。再有,王儒林赴山西就任省委书记时,是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组织部部长赵乐际到会宣布的;同时,刘云山还到场讲话,规格之高,足以载入党内职务交接历史。而这,都是因为山西出现了“塌方式腐败”。
第三种可能是,为了对外界宣布该领导已履新。比如,国研中心主任韩俊转任中央财经办副主任,即是他在广西考察,由当地媒体首次报道。
黎晓宏就任此职,首轮巡视通报中,已有报道,第三种可能首先被排除。回头看首轮巡视,属于首轮巡视单位行列的北京市,传流量套餐达意见的却仍然是巡视组组长徐光春和副组长李五四,黎晓宏并未出席。而此次,仅有上海属于“高配”,黑龙江和上海,均是“规格”正常的省市。第一种可能可以排除。可见,最大的可能便是第二种。换言之,这三个省市出现了严重问题,必须有中巡办主任“坐镇”指挥。
料远不止于此,再来说说另外的细节。先来看看对上海的巡视通报中,有三个具体细节颇值得玩味。首先,巡视组认为“少数领导干部配偶子女在其管辖范围内经商办企业,群众对个别领导干部的配偶子女倚仗其权力谋取巨额利益反映强烈”。这条意见中,“巨额利益”特别引人关注,配偶子女依靠领导干部的影响力,经商牟利,实际上是“变相腐败”,且涉及金额为“巨额”,如此可见,上海的问题流量套餐并不小。再次,文广系统被直接点名,说明文广系统也是“重灾区”。在巡视组长张文岳提出的意见中,再次提及文广系统,说明文广系统属于“重点领域和部门的腐败问题”,可能被重点整治。另外,国资流失也是重点问题,张文岳指出了重点,即“全市国有出资的民办非企单位”。
而在黑龙江,问题更为严重。在巡视反馈中,屡次提及“田韩”案,所谓的“田韩”案,指的是原黑龙江省省委书记田凤山和省政协主席韩桂芝贪腐被查的案件。黑龙江也曾出现“塌方式腐败”,从2002年开始查处的绥化原市委书记马德案,曾任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的韩桂芝在省政协主席任上被“双规”,到2005年3月,全省共有7名副省级官员辞职或被免职。巡视组在此时重提“田流量套餐韩”案,并批评黑龙江“对黑龙江省反腐败斗争形势的严峻性、复杂性认识不够充分,吸取‘田韩’案教训不够深刻”,一方面是从侧面指出了黑龙江反腐形势异常严峻,另一方面也是对黑龙江省委主要领导的敲打,要让他们扛起反腐的大旗。其次,“田韩”案中,韩桂芝曾任黑龙江省组织部部长,干部的提拔选任,大多有田的参与。此次重提“田韩”案,另外一个对应的是“买官卖官”问题严重,言外之意是涉及的人数并不少,“窝案、串案”也都是有的。所以说,黑龙江的反腐形势也是异常严峻。
还有四川。在四川的巡视意见中,巡视组长杜德印对四川的反腐形势,用了前所未有的一个定性,“深刻认识四川反腐败斗争的严峻性、复杂性和艰巨性”。“严峻性、复杂性流量套餐和艰巨性”,这三个形容词足以说明,四川在反腐这场战役中,必然是一个重要“战场”。“官官勾结、官商勾结,权权交易、权钱交易,政治利益与经济利益连环输送的利益链”“拉票贿选、买官卖官”等,用词之丰富,足见问题之重。有媒体曾绘制“打虎地图”,四川“大老虎”居高不下,位列前两名。杜德印还针对四川官场,要求“对压案、捂案行为,对发生串案、窝案的地区和单位,要严肃追究相关领导的责任”。可见,利益联盟和权力联盟是四川官场的主要问题。
就已经公布的9份巡视清单而言,其余省市不能说问题不重,但是在“反腐地图”上,上海、黑龙江和四川,可谓是“重灾区”。在接下来的整治和反腐败斗争中,可以预见,这三个省市将会是重点。(流量套餐文/林亦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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